第(1/3)页 东京,私立秀烬学院 明明已经放假,这所高校却在今早迎来了上百名整齐着装的学生。 他们聚众坐在体育馆内,身边搁置着写满抗议标语的旗帜和板牌。 而类似景象也同样发生在东京半数以上的高校和大学之中,他们都是被组织和煽动着要在今晚举行抗议的学生。 “开什么玩笑,我还是来了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铃木悠仁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止不住发抖。 今晚的抗议行动,他们要和其他抗议者们一起强闯东京塔,破坏【幻想乡计划】。 届时,他们会在封锁线前面对荷枪实弹的军人和特工,以及和红中烬同类的人造怪物。 据情报说,在【伊邪那美核心】正式启动之前,和国政府会尽可能不伤害平民,保护这些重要的“燃料”。 可届时他们与军队激烈冲突起来,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擦枪走火的意外。 一想到这儿,铃木悠仁便止不住地恐惧起来。就连他一向最为重视的黄毛,也在昨夜重新染回黑色,好让他不那么容易成为靶子。 他必须承认,他就是个孬种尽管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和九州大哥同等的男子汉,但他终究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妄想,他就是个不敢豁出性命的胆小鬼。 而像他这样恐惧与迷茫的学生,在这里不占少数。 这些未经世事的学生,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在体育祭和学园祭上大出风头,以及如何向暗恋的同学表达心意。 今天,他们却必须站出来,对抗一个试图将他们置于死地的国家政府机关。 不少学生早已害怕地躲在家里,即便他们清楚逃避只会让他们落入必死局面。 而顶着巨大恐惧来学校报道的同学们,他们便清楚自己只能从战斗中博得一线生机,逃跑则是必死无疑。 况且参加抗议的人这么多,死神的镰刀或许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呢.许多学生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心中便好受了许多。 “喂,铃木.”一个有些虚弱的男声从他身侧传来:“你这家伙,怎么突然把头发染回去了?不会是害怕被当成枪靶子吧?” 铃木悠仁转头看,发现打招呼的是唐泽贵将。 这小胖子面色蜡黄,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比以前瘦了不少。 “你这肥仔就别调侃我了.”铃木悠仁有气无力地说道:“一看就知道,你这几天都吓得都睡不着觉了吧。” “说得好像你能睡好觉似的。”唐泽贵将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这个世界疯了呀” 说罢,他又看向一旁的高槻源治,问道:“高槻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高槻源治却似没有听到。他倚靠在墙边,手中握着一枚纯白色的棒球若有所思,像是握着一颗护身符。 “哎”唐泽贵将叹了口气,又问道:“对了,你女朋友没来吧?” “别想了,她爸妈肯定不让她做这种危险事情,应该被锁在家里了。”铃木悠仁靠坐在椅子上,仰天叹道:“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她出来冒险。战斗这种事情,交给男子汉去做就好了。” “哎,真羡慕你们”唐泽贵将趴在椅子上,哀叹起来:“你好歹是谈上恋爱了,我可能到死都得打光棍,连摸女孩子手的机会都没有。” “喂,你说什么呢!搞得好像我们今天要死了一样!”铃木悠仁当即一激灵,跳起来捶他脑袋: “你一定要活下来啊!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怎么样?!” “得了吧你这个理论满分实践零分的家伙,别吹牛了。”唐泽贵将这次没有反抗,只是揉着脑袋,伤感地苦笑起来: “你当年给九州哥当了这么久的恋爱军师,也没让他交到女朋友啊.” “那、那是.意外哎.”铃木悠仁刚想下意识辩解,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而他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了九州大哥曾经的“女友预备役”之一,水桥英姬身上。 水桥英姬正在演讲台上,声情并茂地为部分学生做动员演讲,试图引起他们的士气。 她尽力将娇小的腰背挺直,说话声也很响亮,全然是一位极具吸引力的学生领袖.但铃木悠仁和唐泽贵将知道,她只是在勉强自己。 水桥学妹不喜欢公众演讲,性格也并不强势,更不想做一个领袖。 如果有选择,她可能更希望当一个静谧内敛的文学少女,就像含羞草一样。 可这世道不由人,为了活下去,大家都被迫扮演着自己不喜欢的角色。 他们是如此,九州大哥又何尝不是如此,而且只比他们更痛苦、更绝望、更疯狂。 终于,似乎是在几位老师的带领下,秀烬学院的抗议学生们依序离开体育馆,并在操场上排成长队。 随后,这支约两三百人的抗议队伍便如同一支长龙,浩浩荡荡地涌出校门。 带着不安,带着彷惶,带着绝望,带着期盼,少年少女们举起标语牌走上街道,随后不断与其他队伍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愈发巨大的潮流。 东京,月咏剑道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