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们为国征战,落下残疾,如今却只能在这里苦苦等待那点抚恤金!你们知道为什么抚恤金总是迟迟发不下来吗?你们知道你们用血换来的军饷,被层层克扣了多少吗?” 话音落下,他猛地指向茹常,义愤填膺道: “就是你们的茹尚书,是他!就是他!喝兵血、吃空饷、盗卖军械.” “张飙!” 茹常吓得连忙打断了张飙,厉喝道:“你休要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说我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张飙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旋即从李墨手中接过一根长长地竹竿笔,上面沾着刚才弄上来的猪油和锅底灰,对着那群老兵又嘶吼道: “老兵们!你们应该识字吧?不识字也没关系,我边写边读给你们听!” 言罢,他直接就在兵部衙门雪白的墙壁上大书特书。 “第一条!” 张飙一边写,一边大声报数,声音在整个兵部衙门回荡: “洪武二十三年,辽东军械更换,报损腰刀三千把、长矛五千杆!实际损毁几何?淘汰旧械流向何处?是不是被某些人偷偷卖给了塞外的牧民?茹尚书,您小舅子去年在张家口新开的皮货行,本钱挺厚啊!” “噗——!” 茹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疯子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他到底哪里来的消息啊!? 这下子,就算茹瑺再老狐狸,也被这如山的铁证搞破防了。 因为张飙写的每一条罪证都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而沈浪也没落下张飙的节奏,直接就在洞口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并实时播报: “腰刀作价一两五钱,长矛作价八钱,合计五千五百两!疑似利润,两千两!” “算得好!再来!” 张飙豪情漫天,又继续在另一面墙壁上奋笔疾书: “第二条!洪武二十五年,京营冬衣采购,单价高出市价三成!采购官是您老家来的师爷吧?他经手之后,老家可是新起了五进的大宅子!” “第三条!马政.” “对!就是马政!战马补充数量与账目严重不符!多出来的空额银子,是不是够再养一个小舅子了?!” 一条条,一桩桩,张飙就用那锅底灰猪油混合物,在兵部衙门的墙壁、甚至柱子上,写满了茹瑺和其党羽的烂账。 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一股油烟味,却比任何弹劾奏章都更具冲击力。 看得底下的茹瑺,还有兵部官吏,以及一众功勋老兵,整个人都傻了。 我尼玛! 这是什么骚操作?! 第(3/3)页